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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箴简介 陈宝箴世家

时间:2023-08-10 编辑:有一个姑娘 浏览:0

  陈宝箴简介,陈宝箴世家?陈宝箴(1831年—1900年7月22日),谱名观善,字相真,号右铭,晚年自号四觉老人,清道光十一年辛卯(1831)正月十八日生于今修水桃里竹塅。道光三十年庚戌(1850)入义宁州学读书,咸丰元年辛亥(1851)试中举人。初在乡从父办团练,因率团练协助克复义宁州城有功, 咸丰皇帝谕以知县后补,并尽先选用。0820a6527d3d3b5d0761b61cf9342c44_u=2717472964,3538255244&fm=253&fmt=auto&app=138&f=JPEG_w=300&h=454.avif

  由于其文才、韬略和办事能力深为曾国藩所赏识,先后被举荐任浙江、湖北按察使、直隶布政使、兵部侍郎,时与许仙屏号为“江西二雄”。他是清末著名的维新派骨干,是地方督抚中惟一倾向维新变法的实权派风云人物。

  陈宝箴30岁的时候曾经赴京参加会试,但是名落孙山。落榜以后他没有回乡,就在京城遍交各路朋友,后来,竟然在一个偶然的场合被曾国藩看中,成了曾国藩的幕僚。曾国藩非常赏识他的才华,称他为“海内奇士”。

  1895年,陈宝箴带领全家到达湖北武昌。陈寅恪在《寒柳堂记梦》中记述:“犹忆光绪二十一年乙未,先祖擢任直隶布政使,先君侍先祖母留寓武昌。一日忽见佣工携鱼翅一榼,酒一瓮并一纸封,启先祖母曰,此礼物皆谭抚台所赠者。纸封内有银票伍佰两,请查收。先祖母曰,银票万不敢受,鱼翅与酒可以敬领也。佣工从命而去。谭抚台者,谭复生嗣同丈之父继洵,时任湖北巡抚。曾患疾甚剧,服用先祖所处方药,病遂痊愈。谭公夙知吾家境不丰,先祖又远任保定,恐有必需,特馈以重金。寅恪侍先祖母侧,时方五六岁,颇讶为人治病,尚得如此酬报。在童稚心中,固为前所未知,遂至今不忘也。”

  《马关条约》签订后,陈宝箴为国家的危难痛心疾首,上疏时局利弊得失,同年升任湖南巡抚。他主张大力开发湖南矿业,“以救国民”,打破了湖南自洋务运动时期以来被守旧势力控制的沉闷局面,开创了湖南近代工矿业的先河,对当时湖南特别是长沙的社会经济起了开风气的作用。

  他从湖南地理、经济等具体情况出发,认为应优先发展矿业,奏称:“湖南山多田少,物产不丰,而山势层迭奥衍,多矿石之质类,不宜于树艺;唯五金之矿,多出其中,煤铁所在多有,小民之无田可耕者,每赖以此谋生。”奏请很快得到了清政府的批准。不久,湖南矿务总局在省城长沙正式成立。他接着又拟奏了《湖南矿务简明章程》,对办矿的方法、经费、股份、矿质等问题作了若干具体规定,随后开始了大张旗鼓的招股建矿工作,先后建起了常宁水口山铅锌矿、新化锡矿山锑矿、益阳板溪锑矿、平江黄金洞金矿等大型官办企业,其中以水口山铅锌矿为第一,铅锌产量呈逐年上升趋势。接着,又创办了阜湘、沅丰两个矿务公司。长沙及湖南近代工矿业的发轫,与外省民族工矿业的产生有很大区别,被誉为“湘省风气之开,较他省犹神且速,为中国一大转机”。

  戊戌变法失败后,以“招引奸邪”之罪名,陈宝箴受到“革职,永不叙用”的处罚。不久,被罢免的陈宝箴、陈三立父子携家眷,离开湖南巡抚任所,迁往江西老家。已经去世的陈宝箴夫人的灵柩也一同迁回,全家老幼扶柩而行。当时陈寅恪9岁,其兄隆恪12岁、弟方恪7岁、登恪不到2岁、妹新午5岁。但因当时经济极端拮据,他们并没有不是回江西的义宁老宅,而是在南昌磨子巷赁屋暂居,第二年始筑庐南昌的西山,经济状态极端拮据。后从湖南返回江西的途中,陈三立大病,第二年又病,险些病死。

  陈宝箴将西山之庐命名为“靖庐”,并书“天恩与松菊,人境托蓬瀛”对联挂在门上,显示出他对朝廷的心灰意冷和彻底绝望。陈寅恪曾经在《陈寅恪诗集·忆故居》序中专门记述:“寒家又先人之敝庐二,一曰靖庐,在南昌之西山,门悬先祖所撰联,曰:天恩与松菊,人境托蓬瀛”。

  陈宝箴对于朝廷极为失望,他不再允许陈寅恪等子孙学习儒家经典等入仕经世之学,不再允许子孙博取功名。吴宗慈先生在《陈三立传略》中曾经详尽描述此时陈宝箴的痛苦心境:“益切忧时爱国之心,往往深夜孤灯,父子相对唏嘘,不能自已。”

  对于朝廷这样的处理,陈寅恪在《寒柳堂记梦》中认为是“荣禄及王元和叩头乞请所致也”。他这样记述道:“其仕清朝,不甚通显,中更蹉跌,罢废八稔。年过六十,始得巡抚湖南小省。在位不过三载,竟获严谴。”

  但是,慈禧依然不放心,担心陈宝箴东山再起,光绪二十六年(1900)春夏之间,派人专程送达密旨,赐陈宝箴自尽。宝箴北面匍伏受诏而自缢。看着他死了,为了复命,巡抚令取其喉骨,奏报太后。可怜清末历史上的一代英才,最终未能逃脱那拉氏的魔掌。

  赐死了陈宝箴,慈禧对湖南新政的改革措施也毫不容情,责令湖广总督张之洞:“湖南省城新设南学会、保卫局等名目,迹近植党,应即一并裁撤。会中所有学约、界说、札记、答差别等书,一律销毁,以绝根株。着张之洞迅即遵照办理。”闻名中外的湖南新政,就这样悲惨地被停止了、被裁处了、被毁坏了。

  面对这样的结局,陈三立万分悲痛。其实,父子所痛心者,并不是己身的去职丢官,而是改革图强、“营一隅为天下昌”的愿望化为泡影。

  陈宝箴去世时,孙子陈寅恪虽然只有11岁,对人生无常尚只有肤浅的认识,但是,却已经深受祖父和父亲的影响。

  对义宁陈氏颇有研究的学者张求会曾经这样写道:“陈宝箴是这个家族走向全国的关键人物,他是一个转折点。在江西,土客矛盾使得客家人只能在偏远的地方生存,种的是最差的田,常年吃的是红薯。作为客家人,他们只能靠个人奋斗,没有其他根基。义宁陈氏的历次迁徙中,恐怕这一次迁移意义最为重大。陈姓历代先人为之奋斗上百年的家族崛起,最终通过陈宝箴的走出竹塅得到了实现。”

  陈寅恪在《寒柳堂记梦》中对祖父曾有这样的自述:“至寒家在清季数十年间,与朝野各方多所关涉,亦别有其故。先祖仅中乙科,以家贫养亲,不得已而未就职。”

  对于祖父,陈寅恪有极高的评价和尊崇,他在《寒柳堂集》中每当谈到祖父,自然流露出为祖父鸣不平的的意味。他认为自己的祖父任湖南巡抚“仅得小省”,在陈寅恪眼里,当个省长算不上什么官,以祖父的才学和能力,官至一品的内阁总理大臣也不为过的。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在陈宝箴父子遭到朝廷的不公严惩之后,陈宝箴一家的人生态度发生了重大转折,他们不再以博取功名、建功立业作为自己的人生取向,而是把眼光放在了学问追求上。

  毫无疑问,这也是陈寅恪之所以后来成为一代文史大家的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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