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大战是真实案件改编吗?剧情恐怖吗?
神探大战是真实案件改编吗?剧情恐怖吗?《神探大战》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神探大战》取材自12件香港真实奇案,屠夫案、雨夜杀人魔案、庙街飞尸案、香港仔避风塘烹尸案、魔警案、皇岗巴士血案、长沙湾烧尸案、香港联合船坞案等等。
讲述一个以“神探”为名的犯罪团伙使得香港陷入无尽恐惧之中。每一件都场面炸裂,给了电影以独特的质感,和更加可怖的氛围。
尼采的这句名言,回荡在整部《神探大战》当中,既是刘青云扮演的那位痴疯神探的命门,也是编剧/导演韦家辉本人议题书写的隐秘极限。
时尚、表达、场面,将“尽皆过火、尽是癫狂”推到极端——创作于2023年疫情前的电影,所散发出的那份无处安放的癫狂感,却是如此对应当下。肉身的伤痕、内心的邪孽、仇恨的此消彼长,全被摆到台面之上。冤案、地点、复仇重演、精神疾病,共同汇聚为一张港城的犯罪地图。“大恶若善、大善若恶”的对峙,并非是传统的正反派对立,更是二元统一,难舍难分,最终融为一体,再无法被一分为二。刘青云演出了“活在往日”的那份狂躁与孤独、矛盾与痛苦;韦家辉拿出了他的脑洞和勇气来创作这部作品。
刘青云这个人物写得、演得疯魔,他身披“黄袍”有老香港电影疯魔道士的形象,红色的案号喷漆像是诅咒的道符,这是一场人与鬼的较量。所以纵使是有弱的支线人物,废的线索和无力的转折,但视觉感官和大脑反应告诉你这才是电影,这是正常看“电影院电影”的感受,这是“懂电影”的拍法。
电影就应该有这样的癫狂和恶趣味,很多细节设计蛮感动,台词的背后也可以有很多关于香港身份的文化解读。
癫狂、愤怒甚至是血腥的“神探”所指是正义、真理还是自由?《中英联合声明》后到回归大限之间的大案要案无人清算、荼毒至今,李俊破案无功反而流落街头,其天赋创造力不被当局认可却成为“别有用心”之人煽动利用青年的工具,如果《一个字头》是用畸变的视觉实验,那《神探大战》中无尽的枪火则充当对白的断点和强音。小马哥说“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就是神”,李俊说“从此之后只有探,没有神”,或许代表了韦生的对当下的总结陈词。
上个世代冤假错案犯人的后代集结起来复仇这个设置本身就具备很强烈的指涉意义,这部电影似乎不仅仅讲述某种历史遗留问题的死结,还有将上世代那些影响香港电影创作的悬案奇案、及受到其影响的电影本身串联起来,这是一种相当当代的电影玩法:香港奇案宇宙。若说《神探》用看似看似简单的表面折射无穷的面向,以向电影招魂,那么《神探大战》很微妙地《神探》错位告别,而是比起电影的美学本身,更强调模糊、匿名、分裂的个体,与其他同时代的香港电影讲述关于愤怒的共同命题。
作为停车厂管理员出身的编剧,韦家辉的思路似乎异于常人,他设计剧本的大前提是将不同人物像汽车停车位那样调度、摆放,以此设计冲力和矛盾。按他的话来说,剧作不应该是对白推动,而是概念和影像推动,韦家辉构思《大时代》的第一个意象,就是将一干人从楼顶扔下——先把人扔下,再细捋其原因,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经常能在其剧作中看到冲击力极强的点睛之笔。
在「作者论」占主导地位的近半个世纪,电影普遍被视为导演的作品,而作者被等同于导演本人。银河映像创立以来,吃过数次类似的亏,比如创始之初的《暗花》与《非常突然》,都是始于韦家辉的概念,杜琪峰及其团队在现场执行,导演却挂到了游达志的头上。之后海外影展的经历让银河团队吃到了教训:凡是自己创作的,就要摆正导演的名号,这当然也包括摆正韦家辉的名号。
外媒自然很难理解杜琪峰与韦家辉的合作关系,然而归根到底,韦家辉在这些作品中拥有挑选演员、配乐、剪辑和调节预算的权力,这就意味着哪怕和杜琪峰合作的所有作品中,他的地位仍然和在TVB那样如出一辙,是最根本的掌控者。但另一方面,韦家辉本人又像一个「隐士」,他常年躲藏在杜琪峰这位闻名遐迩的世界作者的身后,却贡献着银河电影最核心的智慧。
韦家辉的影视作品,只看剧本,人们几乎都会叹服。但在影像层面,他始终不如杜琪峰,这就是为何两人合在一起,才堪称是最佳拍档。然而值得注意的是,杜韦合导的作品很难说是他们的品质之最(《大块头》和《神探》恐怕是仅有的例外),是因为他们精诚合作的时刻大都是情况复杂的「紧要关头」,或者是冲击贺岁档,或者是北上作业,这也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二人的上限。
从电视骄子到冷门电影之王,韦家辉藏于幕后,堪称是绝顶高人。这里暂不过多言及他精确嵌合的种种政治隐喻,因为论及此中精妙,实在有太多话说(比邱礼涛等人还要高明很多)。这里仅需要澄清的是,韦家辉是香港乃至华人影坛凤毛麟角的以剧本创作主导影片的创作者(杜国威似乎也没法完全做到),证明了电影也可以是编剧创造的世界。港剧的黄金时代成就了他,日渐没落的香港电影见证了其艺术创造的辉煌,却未能给他应有的回馈。
就拿当下来说,市场更偏爱的是庄文强,而非韦家辉。《无双》之类的作品虽然依稀能归入mind-game之流,但停滞于表象,它仍然是一种操控性的上帝视角;但韦家辉的mind-game则是沉浸式的,一个故事都是一次痛苦的「接生」,或许是痛苦,少了爽感,却多了力量。因此大众与小众,主流与边缘,似乎是注定难以调和(放杜琪峰身上也类似),这恐怕也是一种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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